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章
第18节 (第3/3页)
如何配与他们庆国公府结亲。 ??必须想办法让季时傿主动退婚,才不至于让他们梁家落得一个落井下石的名声!但季时傿这小贱人实在是麻烦,看来一时半会儿摆不平她,得回去从长计议。 ??想到这儿,梁弼已经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了,他脸上的轻视不免减退一些,放软了一点语气,道:“你这丫头,我不过说你两句,你便如此激动,竟还说出这样的话,伤了我们两家的情分,我也是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上,不忍看你再走弯路才想着指点你一下而已。” ??闻言季时傿神情淡淡,看都未看他一眼,“不必了。” ??梁弼干笑两声,尴尬地端起婢女之后送上来的新茶,他喝了两口平复了一下情绪,懊恼自己太过鲁莽,未曾知会旁人便匆匆赶来,不然定要商量好万全的法子,让季时傿束手无策。 ??也罢,不急于一时。 ??梁弼心念一转,不再纠缠,索性直接告辞离开了。 ??他气势汹汹地来,又灰头土脸地走了,目的没达到,只怕不会善罢甘休。 ??季时傿未有动作,她背着光站立,脸上覆着一层阴影,看不出情绪。一直守在前厅外的绮云在梁弼走后朝地上狠狠“啐”了一口,而后才急忙走进来,扶住季时傿,恨声道:“姑娘,这庆国公实在是欺人太甚,竟活生生像个上门讨债的,他这次登门,连灵堂都没进过,原本奴婢还以为他是来给侯爷吊唁的……” ??“以后这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。” ??季时傿面无表情道,她转过身,绮云这才注意到她被烫红的手腕,已经起了一圈燎泡,然而她却从始至终一声未吭过。 ??绮云顿时红了眼眶,小心翼翼地端起她的手,心疼道:“姑娘,奴婢去给您找大夫来……” ??“不用了。” ??绮云犹豫道:“可是这伤若是不好好处理,会留疤的。” ??季时傿摇了摇头,目光沉沉,低声道:“这疤留着,才能让我时刻记住今日之辱,来日我季时傿必定如、数、奉、还。” ??—————— ??庆国公梁弼怎么都不会想到,他所求的时机竟会到来的那么快。 ??镇北侯季暮丧礼的第五天,原本战死于象牙山的西北驻军参将蒋搏山突然“起死回生”,据他所言自己是被部下护在身下才逃过一劫,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爬出尸山血海。 ??蒋搏山甫一回京,便入宫面圣,他随即呈上几封信件,御前状告镇北侯季暮卖国通敌,与楼兰合谋在象牙山设下埋伏,致使大靖数万将士埋骨于此。 ??而那几封信,便是季暮通敌的罪证。 ??第25章 风云 ??金銮殿内,一片肃穆之气,蒋搏山跪在殿前,他在象牙山一战中受了重伤,他的肩膀被流箭贯穿,进殿前只做了简单的处理,跪下来行礼的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扯到了伤口,顷刻间便晕开一片血渍。 ??成元帝原本漫不经心地坐着,蒋搏山说着话,他听着听着脸色变得愈发不好看。 ??待蒋搏山开始控告镇北侯私通楼兰时,成元帝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,他忽然出声打断蒋搏山,冷声道:“蒋搏山,肆意攀咬朝中一品官员,你好大的胆子!” ??蒋搏山原本就一直跪着,闻言立刻俯首重重地磕在地上,冷汗津津,颤声道:“臣不敢。” ??成元帝哼了一声,道:“仅凭你一人所言,难道就能断定镇北侯卖国通敌之罪吗,你可有证据?” ??蒋搏山抬起头,咬了咬牙,他半边袖子都被鲜血染透,苍白着脸,从胸口小心翼翼地掏出几张沾了血的信纸,“臣有镇北侯与楼兰皇室私通的书信。” ??大殿两侧原本站着的皇子与官员通通低下头,大气都不敢出,互相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。紧接着成元帝身旁的太监将蒋搏山手中的信纸接过,然后转身呈至他面前,成元帝神情冷峻,展开一看,匆匆扫过两张,神情愈发愤怒。 ??他猛地将信纸掷在地上,“季暮若真的通敌,又怎会死在象牙山!” ??蒋搏山再次叩首,“镇北侯与敌军私通,欲意在象牙山设下埋伏,怎奈楼兰人突然翻脸,镇北侯本想率亲兵退至平靳关,却被楼兰人包围,待副将何贤率援军赶到时……”蒋搏山顿了顿,脸上满是沉痛之色,“我军已折损近九成,我重伤昏迷,由部下掩护,才得以侥幸逃脱。” ??成元帝面覆寒霜,一言不发。 ??底下了解皇帝的臣子感觉出来,成元帝越发沉默就代表着他越发接近震怒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