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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节 (第2/4页)
实明天要回京师了,但不是什么“京中急电要事促”他回去。 他年纪也大了,官做到这个职位,高不成低不就,没什么大事轮到他,现在其实就跟个闲人差不多,到处走场而已。他待天城也有段时日了,得回一趟那边,好让天城这边的亲朋错觉,他在那边依旧很忙。 贺汉渚这里自然是要正式写个信的,发出去了,他也没指望回音,正在家里叫人收拾东西,没想到上午才送出去,这么快居然就收到了消息,说贺司令得知他要回去,恨公务繁忙无暇脱身,特意派车请他共进午餐,以叙别情。 庄阗申大喜过望,自觉颜面倍增,换了身体面衣裳,正要出门,忽然想起上次借车受到的羞辱,立刻打发人过去,假意再次借车。 他那友人,也是趋炎附势之辈。听说这回是卫戍司令部的贺汉渚要亲自设宴为他辞别,急忙放下一切事情,亲自开车赶来相送,不料到了庄家,却见庄阗申穿着身簇新的长袍马褂,拄着文明杖,站在一辆挂着特牌号的车旁,向自己连声赔罪,说实在对不住,不知道原来贺司令还派车来接的,只能叫他空跑一趟,下回自己做东赔罪,说完弯腰上车,拱手而去。 第25章 (庄阗申到了戍卫司令部,秘...) 庄阗申到了戍卫司令部, 秘书处处长陈天雄亲自在门口等候,引他入内。等他被带到司令部办公室, 见里面已摆好一张方桌,桌上酒菜齐备,贺汉渚亲自从门里走出来迎,不禁红光满面,连连摆手:“司令百忙之人,老朽何德何能,竟承司令这样的情, 实在是不敢当啊!” 贺汉渚将他请入座中, 秘书等人退出,带上了门。 贺汉渚亲手斟了一杯酒敬他, 笑道:“我与庄老你本有乡谊,世伯又是长辈,见识广博, 深谙官场,我来这里后,得到过不少的指点, 心里感激,这回知道要走,原本无论如何也要送行的,可惜匆忙,来不及预备, 只能因陋就简在此设一饯行便饭,聊表心意, 还望勿怪。” 庄阗申想不起来自己之前到底哪里指点过他,但他都这么说了, 认下就是,嘴里客套了一番,接了一饮而尽。 对酌几杯后,庄阗申渐渐面酣耳热,人飘飘然,但毕竟也是在官场混了半辈子的人,心镜却还明着,想这两次天差地别的借车经历,暗叹世态炎凉,说:“老朽自知无能之人,蒙贺司令看重,若有用得到的地方,尽管吩咐。” 贺汉渚说:“此前庄老你代叶汝川投信,这事还记得吗?” 庄阗申点头:“自然!苏家少爷如今能就读医校,日后前程可期,全都还要倚仗司令的关照。” 贺汉渚微笑:“这些年际遇飘萍,自顾不暇,我确实疏忽了亲眷。记得祖父大人在世,最看重血脉之缘,常说人若无亲,如同无根。最近我回想起当年,贺家和亲眷们相互往来彼此拜问,关系何等的亲近,这回苏叶两家,要不是庄老你从中牵引,我险些就错过了,想到祖父大人的教训,我实在愧疚。好在已经认了回来,但苏叶两家的事,我一无所知。所谓亡羊补牢。庄老若是知道些什么,请悉数告知,免得日后我回乡拜访,什么都不知道,见面疏漏,说我怠慢了亲戚。” 庄阗申被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自剖和自责感动了。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,原来是这个,就笑道:“司令问我,就问对了人。实不相瞒,当初叶老爷找到我,请我从中引荐。司令贵人,我怎敢胡乱点头?怕万一那边有个不妥,岂不是我的过?所以事先托当地的能人细细替我打听过了。不敢说万无一失,但那两家大体的事,我是知道的。司令想问什么,尽管问,我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!” 贺汉渚就问他苏叶两家的祖上、亲宗、生意、平常和什么人往来。 庄阗申一一解释,谈兴上来,不用问,自己又说起了苏少爷母亲叶云锦的掌故。从她当年如何嫁入苏家,丈夫烟鬼不着家,到后来撑起门庭和生意,十年后再生出遗腹子。讲的是绘声绘色,媲美天桥说书。 “四爷,我还听来一个秘辛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