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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节 (第2/2页)
儿会让大福子暗中给教坊司施压,你先回去休息,下午去领人吧。” “多谢了。” 我冲他点头微笑,掀起竹帘离开了。 夏日天亮的早,这会儿黎明初起,庭院中牡丹花上带着露珠,颗颗晶莹剔透。 我伸了个懒腰,大步朝前走去。 …… * 从家离开后,我分别去酒楼和丽人行看了眼。 酒楼那边我不担心,莫管事经验老道,再说还有李少在旁支应着,不会出现什么问题,只管收银子就行。 丽人行这边人手不够,再说,如今也算小有名气了,我想重新选个址,招牌再做大些,一开始打算和云雀去街上看一下店面,可是连轴转了一日一夜,实在撑不住了,整个人懵懵的,心也感觉疲累得很。 我不敢再强撑着忙,赶紧回家去休息,洗漱后躺床上,谁知满脑子都是睦儿。 今早离开的时候,我特意嘱咐胡马,一定要照顾好小木头,深宫险恶,陛下毕竟是男人,没女人心细,再说要忙国家大事,不可能事无巨细地把心放在孩子身上,公公是小木头的大伴,要多费心哪。 胡马连声劝我,让我莫要担心,别自己吓唬自己,太医每日都会来给陛下请平安脉,顺带也会给小皇子瞧,没事的,就是换了新地方,孩子还不适应。 胡马说的好像也没错,遥记得当初我刚来长安,换了水土,也是百般不适,晚上睡不着,还拉了好几日肚子……大人尚且如此,更别提几个月大的婴儿。 道理是这么个回事,可我就是不放心。 想到此,我更睡不着了,起来穿了件纱衣,坐到书桌前,从抽屉里拿出几张麻黄纸,磨墨润笔,给远在洛阳的陈砚松写信。 现在,我还真不怕让李昭知道,就明明白白地联系老陈。 但老陈毕竟是三王之乱中举足轻重的人物,不排除李昭会拆信先阅,所以,信的内容一定得把握好了。 不能干政,语气也不能太过亲近,更不能让李昭看出来,我以前暗中联系过老陈。 细思了片刻,提笔就写: “陈叔 快两年未见,您近来可好?南淮兄弟婚姻如何?如今可有子女?路途遥远,恕妾身不能当面给您问安。 请放心,盈袖一切都好,前不久还搬来和妾身小住了些日子。 说来难堪得很,妾身已经与梅濂和离,而今另找了个相好,他对我还不错,衣食住行上很照顾我,还出银子支持我做生意。 妾如今在长安经营酒楼和胭脂生意,运气不错,小赚了一笔,所以妾有打算,年底在洛阳开个分铺,怕是到时候还要劳烦陈叔帮忙了。” 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,我都得在信上说李昭的好话,而且,我的确想把铺子开在洛阳,一则扩大经营,二则,我得把长安挣到的银子转移出去,思来想去,只有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经营,才显得合理合算。 我给毛笔蘸了点墨,接着写: “生意的事,过后再说。 妾身今日给陈叔写信,是另有要事相求。 实不相瞒,妾身于今年初生了个儿子,孩子出生后,一直养在妾身边,半岁的时候,他父亲决定把他抱回去认祖归宗,给他名正言顺的身份。 孩子出生后,妾费尽心思养护,他非常健壮机灵。昨日妾与孩子相聚,察觉到孩子忽然变得易躁、难哄,他父亲也说,孩子曾死命啼哭,最后竟然哭到失禁。” 我拼命回忆昨夜见到睦儿的一丝一毫症状,写给老陈: “对了,妾还发现,孩子出虚汗,没什么精神,玩一会儿就困了。 不知是妾多心,还是孩子真病了,听闻前太医院院判——杜老先生如今在洛阳颐养天年,老先生精通千金小儿科,当年盈袖中毒病危,全靠老先生妙水回春,这才保住性命。 陈叔您面子广,烦请您走一趟杜家,帮妾问一下杜老先生,若是能请他来长安,那再好不过了。 千言万语,感激不尽。” 等将信写好后,我让阿良去找个妥当人,把信快马加鞭送去洛阳。 希望是我多心,小木头只是水土不服,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。 天太热,我也没什么胃口吃午饭,只用了盅鱼胶汤和一碗安神茶,就昏昏沉沉去睡。 等再次醒来,晚霞已经爬上了纱窗,竟傍晚了。 “云雀。” 我头发晕,手锤着发酸发痛的肩颈,高声唤云雀。 没一会儿,云雀端着铜盆推门进来了,她给在温水里拧了个手巾,给我递过来,又给我倒了杯凉茶,笑道:“夫人可真能睡,下午时还下了场雨呢,好家伙,恁大的雷,愣是没吵醒您。” “打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