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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4章 立朝堂屈平孤独斗敌阵陈轸反杀 (第5/10页)
遥大步走出左徒府,欲到不远处的店家买些吃的。屈遥走没几步,一个乞丐模样的半大孩子追上来,交给他一个小裹,飞也似的跑了。 望着那孩子的背影,屈遥不无狐疑,巡视四周,并无异常,遂将包裹扔到地上,拿剑挑开,见是一层接一层的麻布。 屈遥挑到最里面一层,现出一块丝帛,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黑字。 屈遥细看那字,是一封密函,内容恰是他近来正在追查的元吉楼。 屈遥震惊了。 自奉左徒之命追查元吉楼以来,屈遥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此事。然而此时,竟然有人知晓他的动机,将元吉楼的根根底底查得清清楚楚,写作密函送给他! 屈遥再也无心买吃的了,拐回左徒府,闷头寻思。 屈遥还没寻出个头绪,屈平的车马亦从草庐赶来。 屈遥出示丝帛,讲了一大早发生的奇事。屈平亦从袖中摸出一物,是块羊皮,上面没有文字,只附一图。 屈遥行伍数年,一眼识出是张军用地图,细细一审,断出是五十辆被盗盐车的行进图,包括行程及在何处被盗,盗贼于何处集中、扛盐,在林中分散后又汇聚于何处等。最终,屈遥的目光落在一处角落,画中是个三角标志。 “阿哥,五十车齐盐应该藏在这儿!”屈遥指着那个标志。 屈平将两封密函摆列在一起,一块是丝帛,一块是羊皮。材料、字迹完全不同,显然来自两个不同的渠道。 “阿哥,”屈遥指向羊皮,“啥人送你的?” “不知道呢。”屈平应道,“说是个信使,一大早就来了,将此函交给前往开门的园丁,是园丁交给阿哥的。” “阿哥,甭管许多了,先去看看那地儿,探个真假!”屈遥指向羊皮。 “我也是这意思。”屈平应道,“盐案迄今未破,大王心急,问过好几次了。”略顿,“阿弟,赶得倒是巧哩,昨晚大王听闻有暴徒冲击我府,特别给我兵符,许我随时征调王师三千。你这就引军一千,包围此处,缉拿盗寇!”拿出符令,加盖左徒玺印,交给屈遥,“若实,即移交司败府,由司败府依律审理。” 屈遥受命。 天将迎黑,屈遥使快马来报,说是已经起获全部被盗齐盐五十车,缉拿盗首昭鼠并盗贼三十余名,盗贼并赃物已移交司败府处置。 “昭鼠?”屈平先是吃惊,继而释然。自齐盐被盗之后,他一直怀疑与王叔他们有关,这下算是坐实了。 问题在于,是何人送给他这封密函的?是昭阳吗?若是昭阳,昭鼠何解?难道他不晓得是昭鼠干的吗?如果是昭阳,他为什么要这么干? 屈平摸出屈遥交给他的丝帛。 屈平已经查证,元吉楼确为昭家物业,元吉楼的楼主确为林东,不久前才从安邑来。随他而来的女子,原名桃红,这辰光改作柳绿。在来此地之前,他们一直守在安邑,是做赌局的高手。关键是,他二人是陈轸的人,是应陈轸之邀由安邑赴郢的!除此之外,函中还历陈证据,以佐证陈轸如何勾结公子卬在安邑开设元亨楼、如何设陷白圭儿子白虎,如何在河西之战中陷害龙贾、排挤公孙衍以配合秦国,如何在河西之战后于魏王面前为公子卬洗地等等。 从丝帛上的字迹及残留香气上,屈平忖出这封密函或出自于品香楼。他也基本查清品香楼了,楼主是天香,曾在安邑开眠香楼。而陈轸当年所开的元亨楼正在眠香楼的对面。一个主赌,一个主嫖,二楼飙在一起,当真是相得益彰。 今日又是。 难道是陈轸依然在暗中配合秦国、复演安邑旧事? 屈平情不自禁地打个寒战。 左徒府突然行动,动用王师起获被盗齐盐,且“碰巧”抓到前往探看盐库的昭鼠,事情一下子闹大了。 子启急入王叔府,将事件扼要禀过,急道:“王叔,昭鼠与小侄已经绑在一起了,他这一进去,小侄浑身是口怕也解说不清哩!” “昭鼠讲啥没?” “眼下没讲什么,只说是他欢喜古董,听闻那儿有货,赶去探古,不想却遇到这桩事情。司败府正在审他。司败项雷是他表舅,理当不会用大刑。” “嗯,昭鼠是个人才。待过去这道坎,让他到邓地历练几年吧。邓地与丹阳左右倚角,是我北疆重地,得用个可靠人。” “左徒是不会信的,与昭鼠一共被拘的有几十人呢,或会有人招供,那辰光,昭鼠怕就推不过去了。” “司败府不是有我们的人吗?让他们盯住昭鼠!” “成。” “还有,左徒构怨,逼死古稀老人,朝野议论颇多。单单议论是不顶用的,可让他们上奏此事。矫枉不可过正,否则就会走向反面。” “小侄明白。” 接后三日,一捆捆弹劾左徒的奏本通过不同渠道呈送楚宫,被负责奏本的咸阳码进一只特制的箱笼里,由两位宫人抬进怀王书斋。 怀王正在审看司败府就盗盐案的奏本,转对咸尹:“不是让左徒暂代令尹职了吗?朝臣的奏折让他审去!” “回禀我王,”咸尹迟疑一下,“非寻常奏本,臣以为不合适送左徒府。”从篮中取出一卷,双手呈上。 怀王接过,展开,赫然现出“弹劾左徒”四字。 怀王吃一惊,接连展开几卷,全部是弹劾屈平的奏本,且弹劾内容无不是他不恤民情,逼死两位七旬老翁从而差点儿引发民变的公案。 “什么东西?”怀王盛怒,将手中